福爾摩沙228浴血戰
點燃一根菸,卻引起台灣一場滔天大禍,自此台灣步入統獨大戰不歸路,228禁忌,現在年輕人無法體會,連我這五年級生也沒經歷過,不過倒是被洗腦很嚴重,還好我的祖母曾告訴我一些經歷,讓我還知分辨是非,然這是時代下悲劇,只有輸沒有贏一場戰役.
我會寫這篇文章是因為最近爬山遇見兩位山友,突然之間卻講起228事件,也剛好兩人省籍不同意見紛歧,我只有安靜聽他們爭論,兩人都很固執且堅持己見,幹聲連連下不歡而散,就像現代兩黨模樣,很好笑也很很可悲,但歷史終究有水落石出一天.
台灣是個福爾摩沙地方,所以長期深受外國勢力喜愛而入侵殖民,尤其受到日本統治長達51年之久,所以皇民化就很深入,日本人雖然掠奪台灣資源,但也不忘建設台灣,至今很多措施仍然影響台灣發展,不過終究是被殖民國家,所以就會受到很多不當管制和欺凌.
1945.8.15日本戰敗結束二戰,10.25中國派陳儀在台北公會堂接受日本第十方面軍台灣末代總督司令官安藤立吉降書,中華民國政府就將此日訂為台灣光復節慶祝,回歸祖國原本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但很快因為情境落差太大讓台灣人轉為失望,首任台灣最高領導人行政長官同時兼任台灣警備總部總司令陳儀就成為最為關鍵人物.
1945.10.17中國第70軍自基隆登岸,這支部隊曾參與對日抗戰是由陳孔達軍長領軍閩籍部隊,除了原本主力部隊外,也結合福建當地保安隊和游擊隊等武裝隊伍,有關這支部隊事後遊行讓台灣人覺得很"感冒",有老兵就曾下了這樣註解,當時船上超載人多,每人所享有位置很小難以伸展,加上長途跋涉暈船下以致於精神不繼,加上天氣炎熱所穿著厚實軍服以及腳上膠鞋不適,所以在軍容上就顯得比較缺乏嚴謹散漫些.
1945.11月第62軍和獨立95師從高雄登岸,62軍屬於粵軍算是抗日饒勇善戰並接受美援裝備部隊,70軍駐防北部而62軍駐防南部,形成台灣南北一道防衛武力,這兩支軍隊之後採取徵兵並休養重整,70軍後馳援大陸徐蚌(淮海)戰役,62軍後參與遼瀋會戰,或許這兩支重整後軍隊繼續駐防台灣,在軍紀上也會比較嚴謹,而不會有軍紀渙散.擾民.欺凌.和不守秩序等現象發生.
台灣人在日本嚴密管控下人民很守法,因為日本對待台灣人民法律很嚴格,所以就有夜不閉戶情境,在基礎建設也有一定紮實程度,所以台灣在交通.電力.自來水..等建設基礎比大陸進步很多,加上人民教育水平很高,所以在文化水準和眼界能量度上是大陸所不能比擬的,
1946年台灣發生新營.布袋和員林等三大事件,這些都是日後引起228源由之一,新營事件起因是當年4月發生霍亂,在防疫政策下中元節居民普渡時看戲時被持槍員警叫囂禁止,因而產生糾紛開槍傷人事件,後經台南縣長等人擺平.
布袋事件也是因為4月霍亂疫情所引起,4月16日警方以武力將小漁村封鎖禁止居民出入,因受民生物質缺乏下以致於闖出封鎖線而發生槍擊衝突是件,雖經媒體報導但事後不了了之,倒是疫情後來在台南縣政府派醫師協助下在7月25日平息
員林事件是當年五月發生牙醫師陳佳霖遭受鹿港派出所員警約談,他在友人施江西陪同下後與員警許宗喜等人發生衝突,事後經施江西在台中地方法院提告,法院派出法警拘捕違法相關違法警察人員,於是許宗喜向上級台中縣警察局長官支援反制,並以武力將法警居留並打死所產生衝突.這事件日後228事件後部分參予人員都被報復.
1947.2.27晚上七點半,林江邁在太平町天馬茶房亭仔腳(現南京西路和延平北路口)販賣私菸,遭到台灣省專賣局台北分局查緝隊葉得根等六人和四名警察沒收香菸和現金,在圍觀群眾鼓譟下憤怒用槍托將40歲林婦頭部擊傷流血倒地,後肇事者在逃離途中開槍擊斃看熱鬧陳文溪,因而引發了大規模抗議示威,關於這段歷史在解嚴後當事人之一女兒林明珠有了不同解讀,他說:這原只是語言上溝通不良所致,並說出當時情景.
林明珠口述歷史說出:當時一位軍人向他買菸,因為他只懂日語和閩南話,所以聽不懂他所說的略帶鄉音北京話,就這樣要旁人鼓譟下陰錯陽差引起這場浩劫,但有人就是不信,說她當時只是10歲小孩,在記憶上難免會有所模糊,不過畢竟是也是當事者之一,講出來的話有一定公正性,林明珠日後嫁給外省人警察,夫妻感情不錯,省籍情結並不影響彼此情感.
林江邁事件後群眾集結圍堵警察總局要人,1947.2.28上午十點群眾衝入台灣省專賣局台北分局打死兩名和毆傷4名職員,並破壞焚毀屋內物品,下午一點集結行政官署(現行政院),被憲兵以機槍掃射造成不少人傷亡,午後二點群眾闖入中山公園(現228和平紀念公園)佔據台灣廣播電台向全島廣播此一事件始末,讓戰線遍延全台全面引燃228事件,由台北開始北竄基隆後在南下桃.竹,接續中.彰.嘉.台南和高雄以及屏東.
228事件會蔓延如此之快當然有前因,就是台灣人對於國民政府貪腐不滿,加上公職單位要職幾乎都是外省人擔任,公務員很都以外省人居多,當時裙帶關係很嚴重,荒唐到有不認識字的人竟然當老師,當時基於國共內戰將大批台灣物質運至大陸或偷賣得利,壟斷菸酒糖和樟腦等買賣.通膨嚴重印鈔票沒有節制,糧食缺乏而大量戰後軍伕回台造成失業人多,這些人在經濟薄弱下無以為生,軍紀差常擾民,種種歧視台灣人造成民不聊生就是當時最佳寫照.
228事件中最重要轉折點就是陳儀向蔣介石請求引進21師進行鎮壓,21師是川軍素質很差,這支部隊由劉雨卿統率在1947.3.8抵台由基隆和高雄上岸進行鎮壓任務,因為素質差當然軍紀就不好,部隊所到之處施暴場面就是濫射和酷刑對待台灣人,五個月駐防時間引起不少風暴,其中南投烏牛欄橋戰役最為著名.
21師146旅436團第二營於3.16日在南投埔里烏牛欄橋(愛蘭)遭遇台中二七部隊,這支部隊是由謝雪紅和鍾逸人..等人所組成,兩軍對峙兵力為700比近40比率,民兵學生佔地形之利技巧讓21師踢到鐵板造成200人傷亡,最後因為二七部隊兵力和裝配懸殊無法抗衡就解散.部隊重要人物謝雪紅就是台灣共黨創始人.
228除了台北外基隆.嘉義和高雄情況比較嚴重,台中因為有二七部隊駐防所以沒有大規模鎮壓和破壞,在基隆方面受到21師血洗基隆有如殺戮戰場,有一說是造成2000人死亡局面,另外在社寮島(和平島)當時有約幾百人沖繩居民居住在這裡捕魚,也同樣遭遇打擊遇難不少成為無辜受害者.
不過對於21師鎮壓基隆如此殘暴行徑日後引起了爭議,有人質疑21師登陸基隆時間點,表示1947.3.8抵達應該是憲兵第四團第三營和第21團第一營部隊,以及閩台監察使楊功亮,當時基隆要塞司令部在當日就已經完成肅清掃蕩街頭任務 .
228事件台北方面以台北圓山事件最為神秘,1947.3.8圓山附近突然槍聲大作,隨後市區各地出現槍聲,事後中央社新聞稿指出:昨夜十點半圓山海軍辦事處被襲,暴徒攻擊供應局倉庫.警總.陸軍.警察以及公署,槍聲約一個小時後停止,3.9日柯遠芬陪同楊亮功到圓山陸軍倉庫前廣場視察,指出地上屍體就是暴徒,但這些都是無武裝十七八歲中學生,傳言有數百具之多,這些似乎都是當時維護治安學生,不過柯遠芬在口述歷史中卻表示他不知道這件事情.
228事件在嘉義發生嘉義三二事件,也稱為嘉義民兵事件,主因為民兵攻擊嘉義水上機場和紅毛埤軍械庫,起因為1947.3.2有群眾在嘉義火車站前噴水池進行演講和討論政府腐敗言論,因而激發民眾憤怒,引起了攻擊市長官舍.政府機關.警局等設施所引發事件.
當時地方人士在3.3日組成嘉義228事件處理委員會和設置嘉義防衛司令部,不過內部主戰和調和派意見分歧,3.3日主戰派開始攻擊憲兵營.紅毛埤軍械庫.水上機場和東門町軍營,其中比較特別地方是阿里山鄒族由曾任日軍大尉湯守仁率領鄒族原民下山支援,並且攻打紅毛埤軍械庫,不過這裡武器大多被毀能使用的很少.
3.9日國軍守軍攻擊水上機場附近劉厝庄掃蕩,造成村民10多人死亡慘劇,史稱劉厝庄事件,隔日湯守仁獲知21師鎮壓部隊已從基隆登陸消息,於是率原民回阿里山,3.11日21師以一個營空運水上機場,此時由南部防衛司令部援軍也已抵達嘉義,3.13日21師146旅436營由副團長彭時雨領軍進入嘉義掃蕩,隔日嘉義逐漸恢復平靜,20日事件宣告平息.
雲林戰役方面以斗六陳篡基醫師斗六隊最有名,這位彰化二水出身眼科醫師在228事件中也湊了一腳,陳篡基在日治時期曾受增調至越南當軍醫,與北越游擊隊有過交手紀錄,回台時曾攜帶一批武器自保,228事件發生後與地方人士在1947.3.3籌組斗六治安維持會並成立斗六警備隊,當時就是運用這批武器.
斗六警備隊在3.6日進攻虎尾機場,後被國軍突圍逃離,3.16日21師436團第八連與其交戰死傷十餘人,3.18日遭遇第七連交戰死傷60餘人,4.16日兩軍進行小梅.樟湖戰役後斗六警備隊瓦解,,不過小梅山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這場事件至5.16始平息.
陳篡基後逃至二水祖厝後方山區洞穴躲藏長達六年之久,1952年被出賣藏匿地點被發現遭到軍警圍捕,後經同窗謝東閔協調下以三大保證棄械投降,在保安部司令部居留八個月後於1953年獲釋,醫院被迫遷往台北後火車站受到長期監控.
228事件高雄戰線方面最有名就是第一中學砲轟事件,1947.3.4基於維護校園和附近治安高雄省立中學(雄中)組成自衛隊,推派學生李榮洋和陳仁悲等人擔任隊長和小隊長,以少數軍訓槍枝和一些由其他地方取得三八式步槍和卡賓槍為武器,必結合高雄工業學校.高雄商業學校以及高雄女中部分學生.
雄中自衛隊同時也進行保護收容外省人任務,收容約有2000名左右,1947.3.5高雄要塞司令彭孟緝以八門山砲炮轟高雄市區,3.5日學中自衛隊進攻憲兵防守高雄火車站,想要打通糧食運輸路線,不過武力單薄造成一名學生死亡,後在有心人士協助下與軍方達成協議解散,3.6日軍隊砲擊校園.隔日再增援以4門火力向雄中砲擊,成為228事件中唯一遭受攻擊學校,這時學生早已收到訊息自行解散,事後政府並沒有追究學生責任,只是要他們到市府廣場聽訓和寫日記自白.
日後美國解密檔案中發現國軍曾違規使用國際禁用達姆彈,不過如果詳細看內容只是當時有一位醫生和民眾向美國台北領事館提出其所發現證據看法而已,當時美國並沒有介入調查,另有軍事專家指出,當時國軍使用七九式步槍無法使用這種子彈,達姆彈是在1897年由印度加爾各答達姆兵工廠生產一種射入人體後爆開子彈,因為很殘忍於是受到1899年海牙公約禁用.
228事件後台灣行政長官陳儀在1947.3.17自請處分辭職,蔣中正隔日核准,之後他向蔣經國徵求擔任台灣省主席職位受到拒絕,4.22行政官署改制為台灣省政府,並由魏明道擔任首任省主席,5.15台灣省政府正式成立並解除戒嚴和清鄉運動.
有關228事件死傷人數因為差異大一直無法取得共識 ,美國紐約時報記者資料為本省人約有一萬人死亡,日本朝日新聞調研室數據約1萬-數萬人,美國台北領事館副領事葛超智報告是二萬人,1992年陳寬政研究報告推估為18000-28000人,當然還有很有數據可以參考.
1980年末期台灣民主運動崛起,因而揭露了228事件禁忌面紗,1995年李登輝總統向受難者家屬致歉,於後總統也表明政府歉意,1995年228事件處理補償辦法出爐,隔年台北新公園改名為228和平紀念公園,1989年嘉義市彌陀路首座228紀念碑設立.
至於鎮台21師下場很特別,這支部隊在1947.8月被調回大陸,後因劉雨卿師長升官於是推薦王克俊擔任師長,1949.5參與上海保衛戰時被中共第三野戰軍第十兵團第31軍所殲滅,很巧的事就這樣發生了,這支解放軍就是陳儀當時接收台灣62和70軍其受降於解放軍的殘兵敗戰所組成,裡面有不少人是在台灣所募來兵,所以就有人拿此來作為嘲諷.
21師在更換王克俊師長後在上海保衛戰陣前逃亡,部隊被殲滅了至四川重組新21師,之後在解放軍進入四川後在大邑率領新編21師叛變投共,至於劉雨卿後來隨政府來台任國防部中將參議,之後遞補國大代表.
228事件中陳儀是最關鍵人物,這人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軍事養成教育素質不錯,加上通曉日語,也娶了日本教官女兒當妻子,1935年來台參加始政四十周年台灣博覽會,其後並進行台灣考察,加深他對台灣進步印象,所以在中國將領中他算是比較了解台灣,也是蔣介石派他擔任台灣最高領導人原因.
不過228事件中他向蔣介石求得鎮壓部隊21師來浴血台灣,這件事最讓台灣人不滿,事件後升任浙江省主席,1949年1月嘗試策反京滬杭警備總司令湯恩伯投共被其出賣遭到軟禁.1950.6.18被蔣中正以匪諜名義在台北槍決,因為深受台灣人討厭所以家屬就低調把他墳墓安葬於五股一處竹林內,日後我曾去看過,不過這墳墓是用他字號退素,後來揭露後被噴漆,於是家屬就透過大陸軍方安排遷降杭州安賢園.
另外時任台灣警備總司令部參謀長柯遠芬也是228事件中主要人物,這人施行清鄉行動造成無辜台灣人受難,其中有不少是精英份子,此人有句殘忍名言:寧可錯殺99人,只要殺死一個真的就值得,而當場被白崇禧斥責,1989年還口述歷史大言不慚表示:不須為此負責,完全沒有自省,就由歷史來做定論吧 !
當時擔任高雄要塞司令中將彭孟緝這人馬屁功夫很厲害,厲害地方是很會做人,他對蔣介石在患難時相扶持有功,且有經國和陳誠當靠山,官運就一路通到頂顛,但是228事件後所繼續鎮壓行動讓他得了個高雄屠夫名號,他兒子曾很高調為他提出辯解.但真理就在歷史中不容改變.
228事件後台灣省在1949.5.19頒布戒嚴令,5.20零時開始實行,直到1987.7.15蔣經國解嚴,一共是38年又56天,金馬戰地在1992.11.7才由國防部解嚴,一共是43年,解嚴後台灣民主發展快速,如今似乎自由不像話,對照之下有點好笑,但只有經過戒嚴時期的人才能了解那份道理.所以年輕人要珍惜.
228事件至今已是71載,但悲痛似乎沒有因此停止,兩黨為自身利益而著墨此事件,我認為228事件最主要原因是語言溝通上阻礙難行,少了溝通小事也就會變成大事,所以日本人很聰明治台就從教育做起,日本人雖然霸道,但也會尊重有志氣的人,兩相對照下,當時國府行徑就很殘暴.
那時代悲痛讓受難家屬身心煎熬,所以要他們以客觀心情來看待反而是一種強人所難,不過日子總要要過,只期盼有天台灣族群融合,大家有共同目標和方向,同時也希望台灣教科書能夠將228事件真實列入教材,讓後代子孫永遠記得這件事.也記取所帶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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